曾经有一件事强烈地刺激着我:有一位青年教师,坚决不去参加难得一聚的同学会,因为他觉得有的同学成了老板,而自己一介教书先生,实在寒酸。畸形的比较、汹涌的欲望、焦灼的心态、决心和誓言、奔波与疲惫,如今已构成了大多数人生活的全部。但我不相信人只能这样生活,正如我的演讲题目:
洗尽浮华铸师魂
自然灾难是一面镜子,它可以照到一个人的灵魂深处。三年前,汶川地震,人们永远记住了向倩、袁文婷、杜正香,地动山摇,是他们用生命挽救了无数个花朵般的生命,奏响了荡气回肠的生命之歌。在最危急的时刻,他们用勇敢无畏的心锻铸出不朽的师魂。是的,他们走了,因为天堂里的孩子需要他们。可人们也不会忘却留在人间的还有一个范美忠,这个因在地震时第一个冲出教室而名声大噪的“范跑跑”——范老师。
灾难过去,媒体游走于赞扬与斥责之间。我的思想也在海水与火焰中熬煎,如果我遇此情况会成为怎样的人,向倩还是范美忠?这样想着总会心有余悸,当年鲁迅面对革命党的暗杀任务,理直气壮地说:“家有老母,恕难从命!”在血肉与灵魂面前,范美忠是范美忠的悲剧,我是我的幸运,我没有真正遇到这场地震,所以不必做出任何选择,也就不可能遭遇舆论的赞美抑或指责。
当前,一个普通人已经很难从一个普通教师身上去发现伟大了。众所周知,教师每天除了完成备课、讲课、批改作业的任务外,还会被冠以园丁、蜡烛、人类灵魂工程师等称号,为此我曾经满足荣耀过;但当我怀着一种被沦落的职业底限的心态去看学校的贴吧,偷着去找自己有没有挨骂时,又是怎样的失意沮丧呀?!
有人说:“不成熟的人可以为自己热爱的事业去死,成熟的人则可以为他不喜欢的事业苟且地活着。”不甘心苟且偷生,于是开始在这个楼群越来越密,汽车越来越多,孩子脾气越来越坏、女人穿着越来越少的社会中寻找属于自己的精神家园。不再为多得几个奖金而斤斤计较,不再为评优争先晋职称而苦心钻营,只站在三尺讲台讲好每一节课,用心感悟,终于发现原来每个生命都是可爱的精灵,每一双眼神都有对未来的期待,每颗心灵还都散发着天性!
想起俞敏洪,这个中国第一个把学校变成上市公司的教师首富说:“人生最重要的价值是心灵的幸福,而不是任何身外之物。”的确,当看到我的学生在我的博客上留言:母校因为有你,我多了一份留恋。对于一个老师,我想任何殊荣也敌不过学生给予认可,任凭多么丰足的物质生活也换不到精神的幸福!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大渡河大峡谷的千米绝壁上,在那几乎与世隔绝的彝族村寨小学里,李佳林可以用17年的血泪奉献撒播知识火种,点燃山寨的希望,为山村少年走出崇山峻岭架起一座“天桥”;为什么山村教师马宪华可以每天往返34公里路,翻4座山,趟5条河,在四面透风的茅草房里,克服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,将山里一批批山里的孩子齐整整送进上一级学校。又是什么支撑着甘肃渭源县六百余名每月只有40元钱的乡村代课教师可以坚守岗位20年。
想起80后最美女校长李灵,自费办学,为山区的教育事业擎起一方天空,我恐怕还没有那份魄力,但是我也可以尽我的绵薄之力给予生活窘迫的学生以帮助,不是居高临下的恩赐,只是自我内心的救赎;想起那个放弃深圳高薪工作走进大山支教的孙影,我恐怕还没有那份勇气,但是我也可以对没有兴趣听课的学生说一句:“很抱歉,老师没有把这节课设计好,是老师的失职。”不是舞台上的作秀,只是讲台上的真诚;想起黄敦全,这个病倒在讲台上的全国优秀教师,病榻上仍然希望回去上课,我恐怕还没有那份执着,但是教育的路我也会坚定地走下去。
不是每一道河流都能如海,不流动的便成了死湖;不是每一粒种籽都能成树,不生长的便成了空壳。生命只有一次,选择蓝天就要为她增添一抹蔚蓝;选择大海就要为她增添一份阔远。既然选择教育这篇沃土,就应该在耕耘中感受那份劳动的快乐,在洗尽浮华后铸造一个自我心中不朽的师魂!
党员教师师德师风演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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