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过年,太阳日益疯狂。冷空气在退缩,乌云开始隐藏,阳光开始泛滥。随手一拽,便是一把烈日。
阳光下,散步的青年,五指并拢,弯曲成形,为遮住阳光,凝视前方忙碌的人群。明媚的阳光撒在他们的手背上,而撒在他们的脸上的却是明媚的忧伤。
之后。叹息。奔跑。嘶叫。
冬天的烈日,尤使人感到不安。时不时的侵袭徒手的人类,让他们彷徨,却不让他们呐喊。他们所能做的,只是怀着一颗浮躁的心,在地上画一个圈,再绕着圆圈旋转,像钠投到剩水的烧杯中一样游动,直至他们缩成一团,最后消失在这天地间。
时间穿过碧绿的森林,在越过苍白的隧道,像一捆地火柴一样滚过我们的脚下,若不跳起,就要被它拌倒。眼睁睁的看着它远去,却不知道是该悲伤还是高兴,说不出的压抑留在心底。
河边的情人,你看者我,饿哦看着你,竟无语凝噎,维持着这似爱非爱的感情。直待分手的那一刻,还违心的说:我真的很爱你,只是迫不得已。然后头也不回的分道扬镳,没有伤心,没有眼泪。只有对这炎热的冬天的强烈感受。
在这个冬天来临之前,就早已将手插进口袋,期望能抓出一把温暖,然而,却抓出了无尽的忧伤。西城岛曾有这样的诗:
哎,时光
口袋里的许多童话
来不及掏出来
我们就已经垂老天涯
时光又像流星般飞逝,拖着长长的尾巴,在每个角落留下它的踪迹。
树叶早已随风飘逝。秃枝上偶尔会有鸟巢,作为树木的硕果。鸟儿早已背井离乡,迁徙无人的远方,残留的些许羽毛,随风飘落,让人想起远去的雪花。明年,巢的主人还会回来吗?我想不会了,因为它们的习性适应不了这炎热的冬天。
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前一年的夏天。时光到底是在前进还是在倒退?夏天的T恤与牛仔裤依旧穿行在大街小巷。整个世界像是他一个人的,总是一个人疯狂。
直至深夜,犬吠声不断,似乎在呼唤什么。虫子也耐不住寂寞了,终于哭出声来似乎只有黑夜才是痛苦唯一的救赎。
忙碌的人们依旧忙碌,他们不曾停下脚步。那尘封已久的亲情,在名与利之间蒸发的只剩下干瘪的问候。象征都市繁华的霓虹灯,把他们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,只是终究未能留住那奔波的灵魂。
恍然间回首,只记得那炎热的冬天和那炎热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