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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牵挂中成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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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开门,母亲系着围裙,纤长却粗糙的手指在抹布上擦了擦,对你笑道:回来了,快进屋吃饭吧。厨房里还有高压锅的水汽声,饭菜的香味扑进你的鼻腔里。学习的劳累,仿佛消散在这温暖中。你低低地应了一声。

屋内,你放下书包,窗户已经换上了崭新的窗帘,摆上了你喜欢的栀子花。父亲正在看报,略有些昏暗的灯光下,他显得疲惫。他合上报纸,向着回家的你说:你上次回校,忘记带学习资料了,我帮你整了整。你这才瞥见放在书桌上整整齐齐的资料本。而这些是你随手弃下的。

你低头,又瞧见自己崭新的鞋子上沾上了泥水。

回家的今天,外面大雨。

母亲端着饭菜走进来,身后的风呼呼地作响,你关上门,关住了寒冷,留下些许温馨的味道。父亲带着厚重的眼镜,水汽氤氲,朦胧了视野;母亲的一缕散发垂在耳边,她轻轻地别在耳后,又随手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放在你的碗中。香甜的米饭使得你一星期的疲劳都柔化了。

父亲说,我们就在周末等你回家,妈妈已经忙了很久,母亲说,那天你走的急,爸爸帮你整理了很多资料,还没来得及带上……

这一次,你只是默默点了点头,并不像以前那般反感他们的聒噪。

日落西沉,天色微暗。

门外是唰唰清洗鞋子的声音,屋内是笔落在纸上沙沙的声响,你正在专心于自己的作业,没有听见母亲轻微的叹息声,没有听见父亲捶背的声音。灯光柔和地照在你的脸上,阴影落在纸上。

夜晚,你躺在床上,很快便入了梦,梦里是另一番世界。

梦里的你,看见了小小的你,不必再细数母亲脸上的皱纹,不必再描绘父亲额头的沟壑。因为你很小,他们还很年轻。母亲会弹钢琴,你不知道原来她的手那么美丽纤细,她不仅仅会洗衣做菜。年轻健硕的父亲是篮球队队员,你也不知道他的腰和背是如此的有力,更是你儿时的港湾和依靠。

梦里的那个小小的你被他们喜悦地抱在怀里,于是你微笑了。你顺着回忆的路往后走,笑了,又哭了。你看着小小的自己睡在摇篮里,似乎与日后为读书而奔波的你毫不相关。母亲弯了眉眼,唱着歌谣,哄你入睡

——该醒醒了,上学要迟到了。

你睁开眼。

终于,现实与梦境合二为一。

你不知道的事情很多,让他们告诉你好不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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